“长廊上,出现一座自动前进的书堆?”
当时,我心里忍不住旁白了起来。但眼下的情景,没有惊悚,却有溢出来的温度,敲心。
那天,因为研究的需要,我前去办公区询问资料方面的问题。不久后,削着俐落短发的诗玲,主动抱着一大堆期刊,走进我的研究室,说着:“老师,我猜您会需要,这些给您参考,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。」
卷期完整齐全的期刊,是很有重量的体贴。
那个春夏,我们一起在一栋历史感十足的古迹里工作。
如今,诗玲捧着的,是她的第四本诗集,无论是乘着”小黄黄“(注:诗玲脚车的暱名)、或是搭着航空海运邮件,这本诗集等着与新马台港等地的读者们见面。
诗玲的诗像雷达,以电波之眼向外扫描,用联想与想象运算后,输出了针砭人心与社会现象的幽默;诗玲的诗也像导航,以纵横之步往内追索,用关怀和体悟打包后,游走在创作者定位的座标。
“且就这样慢慢走。”诗玲说。
“慢慢走,一路捡起灵感的星星。再串成文字,挂出来。”我说。
专业诗评就让它留在课堂。这次,我只想当一个提灯人,
希望能有同好,顺着光,看见这本诗集。
是以为序。
台北教育大学语文与创作学系副教授、
2012年南洋理工大学中华语言文化中心访问研究员
陈佳君
序于台北小书斋
2016年末